昨天朋友介紹我聽馬來西亞歌手黃明志的《泰國情哥》,真的笑翻了,那些泰式發音,還有那個搞笑MV。回家狂聽了,也找了很多他其他歌來聽,發覺他真是個人才啊。
有一首叫《學廣東話》。不得了,這首歌除了是canto pop style外,歌詞都盡現廣東話精髓,MV也很精彩。
再找下去,想不到還有印度風的!MV也是Bollywood載歌載舞式的,笑翻了。
哇了。太神了!原來還有台風和中國風的!
這首中國風的新年歌超感人的,想不到啊。
聽了很多他的歌後再看一下他的biography,原來他是超有才華的。除了曲詞編唱外,還自導自編自演電影,第一部電影已創下了大馬中文電影史上最高票房的紀錄。爺你也太有才華得太可怕了吧。再看一下他的出生年月日,我都全部懂了—原來他和我是同一天生日的,反正5月6日生日的人都是天才吧,我都全部懂了。
最後送上勉勵 (!)低頭族的《低低頭》,Jason Mraz式輕快reggae風,超好聽,合唱的女孩胡桐語歌聲動聽樣子也可愛喔。
Only by renouncing our claim to discern a purpose immediately intelligible to us, and admitting the ultimate purpose to be beyond our ken, may we discern the sequence of experiences in the lives of historic characters and perceive the cause of the effect they produce (incommensurable with ordinary human capabilities), and then the words chance and genius become superfluous. -- Leo Tolstoy, War and Peace
Sunday, October 27, 2013
Monday, October 21, 2013
國師說了重點
冇撚錯。
「考問一下大家的政治智力,使大家知道,什麼是政治領導能力。而政治領導的判斷力,有幾重要。一個政治領導的判斷力,重要過幾十萬民眾。
問:為什麼這種民憤極大的一件事,要慣常地在星期日號召遊行,又叫人在星期一在放工之後趕去,將參與者的啟動代價降低(橫掂放假,順便去政府總部散步囉)?
答:因為貪人數夠多。
我反問你:點解唔係在星期一政府總部開工的時候,叫市民放下工作,走出辦公室,走去圍攻政府總部,逼迫政府?這樣做,走來的市民就願意付出代價犧牲,也干預了城市運作。如果市民不願意出來,或出來的人很少,運動可以宣布取消,因為市民不願意付出足夠高的啟動代價(high threshold starting cost)。這種取消,會令市民覺醒,而不是假日集合十萬人,卻沮喪地回家去。
我唔講你地知,你永遠唔會知。這叫做領導。Leadership.」
Thursday, October 17, 2013
There's No Politics Here, Just Good Old Fashioned Revenge
我有朋友是香港電視的前員工 (是呀昨天被裁了),前天,即香港電視被公告不獲發牌的當天,他在顏冊發表了一篇慷慨激昂的陳詞。帖不是公開的,但我姑且隱其名節錄部分放在這裡流傳萬世。因為,因為,雖然我已讀了這個帖好多好多遍,但每一次讀著還是熱淚盈眶。
嗯。致被圈養的豬︰
嗯。致被圈養的豬︰
「今日個牌收皮之後,我俾人抽仲多過俾人鼓勵安慰,好似我同我個台欠撚柒咗佢地咁,你就知咩事、係就知香港(人)冇撚得救。我唔係最介意你地抽柒我,我知你地唔睇電視,邊個有牌關你差事,但最悲哀嘅係你地似乎冇人明,你地依家唔係冇咗一個台咁簡單,你地係容許冇咗個台而個政府用"一籃子"、"循序漸進"等等由大陸傳過嚟嘅匪語嚟耍鳩你地,真正原因被保密協議掩蓋,反映香港已經係大陸省市之一,乜都講潛規則、講後台。第時你地因為"一籃子原因"而仆街,冇咗份工,我會放長雙眼、食住花生睇你點折墮。
而事實上過去、將來呢個港共政府都係會不斷用匪語言偽術耍鳩你地,都唔好講到要"佔中"咁大陣仗(我開頭聽落都覺得ok,但為個牌佔中好可能變成浪費民氣),你去為呢件事嘈、上街、聲討,都係攞返啲咁the尊嚴而已,都好過咩都唔做。如果你郁都唔郁,全亞洲以致全世界,都會當你香港人係活該仆街死十次嘅死契弟。
不過我想講,我作為一個星斗小市民,日夜奔波,一向冇咩時間參與政治運動,可能喺好多社運名流眼中係一個冷感愚民,時事知識亦欠奉。我過去年半,捱過無數個通頂、犧牲過無數個周日同公眾假期俾工作(星期六都係工作日冇補假)、放個假都充滿罪惡感(會俾同事喺whatsapp、facebook開post抽水、屌柒)、突然之間有假放會因為冇節目而惶恐不安,都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咁完成咗三個作品,好老實講我聽日就飛東京睇Loud Park 13,都仲要改起稿先走得(旅行期間仲要接whatsapp order,睇明朝歷史的資料keep住進度),而呢批稿係我最dum心血落去嘅一個project,一個注定成為經典or cult典嘅sitcom,不過自今日起後,永遠冇可能出到街了,你地永遠冇得睇,你諗下係邊個損失?你地冇得睇,連覺得差、要cap圖上網屌柒嘅機會都冇,香港人,明白自己同圈養嘅豬冇分別嘅客觀事實未?我唔敢話自己損失時間健康青春去做嘢係好偉大嘅一件事,我純粹想講,忍得落港共政府呢一鑊嘢,你班香港人就係柒頭皮,移民去第二個國家都冇人睇得起你。
算吧喇,玩完架喇,一個禮拜返嚟之後,公司應該開完會俾晒通知出嚟點樣人事調整,都係時候為自己鋪定後路。呢次(好大機會的)失業,唔係因為我個人工作表現或僱主企業經營問題,係港共政府造成的,我永遠都會記住。我冇半澤直樹咁把砲,下下要人十倍奉還、乜都跟到尾;不過仇怨就係仇怨,很遺憾、很悲痛都要講句,個人取態是確定了:在公、在私,與共匪誓不兩立,與689誓不兩立。這也許是小弟維持少許人格尊嚴的唯一方法吧。錢對於我來說始終最重要,皆因我多數無伴終老,今日你689蘇錦樑搞到我間公司雞毛鴨血,同斷我米路、斷我衣食冇分別,我到死嗰刻都唔會遺忘,你明唔明?已經唔係政治爭拗同立場分歧嘅膚淺層次,係生存嘅問題,一講到生存,就學Tony Stark話齋:"There's no politics here, just good old fashioned revenge."」
Monday, October 14, 2013
或者可以好友般 跳陣舞
三年前我單戀過一個男生,是明戀吧,我這個人都愛直來直往,喜愛的說喜愛,討厭的說討厭。本來是好朋友,後來越混越熟,我在感情上就開始越界了。他一開始應該有越一點吧,給我的短訊都帶點曖昧。有時候會沒頭沒腦給我一個短訊說「想你」,我的心就凌亂了。不過他大概擾攘了一陣子就抽身吧,畢竟有交往中的女友。他當時有女友是我後來才知道的,那時候我是不知道的啦,否則我一早就抽身了。隱瞞有女友還跟別人玩曖昧這部分是有點賤,不過我能理解是人之常情。他那時候有跟我說要我不要喜歡他啦他是個賤人,不過那時候我不懂原來是這個意思,真迂迴。反正那時候我都不顧他的拒絕每天給他狂發短訊、在他家樓下等他、弄蛋糕巧克力甜點給他吃 (其實是迫他要)……心想精誠所至雙腿為開。
有一次拿著親手做的甜點在他家樓下等了九個小時,是九個小時,他還是不肯下來接收。我心碎了,覺得自己很糗,怎麼可以做到這一步,很賤很低級。我憤然離開他家樓下,跑去找一個閨蜜,在她家樓下的運動場邊看人跑步邊傾訴邊把甜點吃了。那時候是黃昏。我不會忘記那些在夕陽下跑步的叔叔,蕩漾著的青春 (什麼青春喇!)。
閨蜜跟我說,她以前也有過這種經驗。她曾苦苦哀求已變心的前男友,復合不果。她說她現在即使勸我七七四十九次抽身吧也沒用,因為我不會。到了那個燈泡亮了的時刻,我自然就會覺悟。老實說我那時候已經有點覺悟,只是覺悟和死心終究還是有點距離。
那個甜點是小雞型的小酥,滿好吃的,賣相又可愛。我真是一個天才啊。幸好那時候我那閨蜜肯接收我的甜點,我的才華才不致糟蹋。
這次以後我好像不敢再找他了。大佬,都拒絕得這麼明顯了,這麼糗,再厚臉皮也撐不下去吧。然而好像短訊還有斷斷續續地發給他。他不回我還好,他一回我我又凌亂了,心想他還是對我有感情吧。我覺得這種胡思亂想還滿犯賤的,只是一個逃避現實的藉口。拒絕的一方也有責任啊。你回個屁呀?不可以因為基於禮貌或什麼良心過意不去的原因回這些短訊,這只會讓單戀的人繼續待在泥沼裡不願努力上來。說到底雖然這是單戀者的責任,但嘛,被單戀者如要積陰德的話,一開始就明刀明槍拒絕是最好的,長痛不如短痛,一刀劃過去,殘忍也不失慈悲,總好過拿把鈍鈍的刀戳著戳著不痛不癢。
後來我是怎樣完全抽身的呢?我也不太記得當中的心路歷程。好像就是經過了他很多次不回我電話短訊、好多好朋友勸我放手、看過了很多遍《(500) Days of Summer》和《戀情告急》以後,終於有天鼓起足夠的勇氣,下定足夠的決心,就決定不要發任何短訊打任何電話給他了。
之後好像還有無聊地幻想過如果他再找我怎麼辦,我好不好回他之類的。當然這都真是無聊的幻想,他當然沒有再找我。這件事上他也解脫了吧。像他那樣優柔寡斷的人,終於覺悟自己也不能偽好心吧。
禁止自己不找他的日子當然不好過,像戒毒,毒癮發的時候也會眼淚鼻涕直冒,好吧,於是我開始文學療法。「文學療法」是我從《(500) Days of Summer》那裡學來的。主角Tom和Summer分手後一蹶不振,他的麻吉就跟他說,作家Henry Miller說,"The best way to get over a woman is to turn her into literature"。我要get over的雖然不是一個woman,但他的忸怩和煩人都滿woman的,於是我就開始了寫《想你就寫信》系列。
那時候有些讀者以為我那些信是寫給愛人的,怎麼讀來都那麼纏綿悱惻。呀,對,是很纏綿悱惻沒錯。反正以前每天給他發的短訊都纏綿得像文學 (自以為),結合起來都能出書了,那麼我倒不如認真地每天寫篇結構完整的文章吧,一面能排解鬱結,一面能練習寫作技巧,一面能騙讚。騙讚啊,騙讚是有多重要,自己會沾沾自喜之餘,多和別人交流都是失戀的良藥。
當然那時還有個男性好朋友每天和我聊天,他後來成為我的男友,都是後話。他的陪伴是幫了我很多啦。
就這樣,我寫到第十一封信,又有個穩定交往的男友,我以為自己痊癒了。
我以為。
直到近日,又有事突然勾起我這段單戀的糾結回憶。我以為自己早就釋懷了。其實不。否則我到現在怎會還那麼糾結。我終於發現了,原來這三年來我還是沒有把我對自己、對他、對他的女友的恨清理殆盡。只是掩埋了,看不見,就沒管。其實我一直沒把它排出體外。
誰說一段新的戀情可以治癒舊的戀情啊?放屁啊?它做到的只能給你分散注意力,根本沒有治療的部分。有些人就是這樣一個新戀人接著舊戀人的,以為自己每次都從傷痛中好過來了,其實傷口都沒完全結疤,只是每次都有新的刺激蓋過舊痛吧。要真正治療情傷,根本不是靠新的戀情。好多人都還未覺悟。
要治療自己,靠的是自我認知,self-aware。要認清自己每一個感覺,抽絲剝繭地檢驗解剖,會痛,肯定會,但這是治療自己唯一有效的方法。
我現在的心澄明了。我所有事都了解了。包括那時候的自己和他的心情。我懂得了我要怎樣做,才能令別的人不要變成那時的我。
於是這篇文,就當做我的「文學療程」的最後一服藥吧。服了以後,這件單戀的事就可以完全放下了,可以隨便拿來自嘲了,舉重若輕。單戀完全不丟臉,而且我開始有點覺得這是值得尊敬的了。
要待傷口真正的完全療癒以後,才能用新的細胞繼續去愛。
有一次拿著親手做的甜點在他家樓下等了九個小時,是九個小時,他還是不肯下來接收。我心碎了,覺得自己很糗,怎麼可以做到這一步,很賤很低級。我憤然離開他家樓下,跑去找一個閨蜜,在她家樓下的運動場邊看人跑步邊傾訴邊把甜點吃了。那時候是黃昏。我不會忘記那些在夕陽下跑步的叔叔,蕩漾著的青春 (什麼青春喇!)。
閨蜜跟我說,她以前也有過這種經驗。她曾苦苦哀求已變心的前男友,復合不果。她說她現在即使勸我七七四十九次抽身吧也沒用,因為我不會。到了那個燈泡亮了的時刻,我自然就會覺悟。老實說我那時候已經有點覺悟,只是覺悟和死心終究還是有點距離。
那個甜點是小雞型的小酥,滿好吃的,賣相又可愛。我真是一個天才啊。幸好那時候我那閨蜜肯接收我的甜點,我的才華才不致糟蹋。
這次以後我好像不敢再找他了。大佬,都拒絕得這麼明顯了,這麼糗,再厚臉皮也撐不下去吧。然而好像短訊還有斷斷續續地發給他。他不回我還好,他一回我我又凌亂了,心想他還是對我有感情吧。我覺得這種胡思亂想還滿犯賤的,只是一個逃避現實的藉口。拒絕的一方也有責任啊。你回個屁呀?不可以因為基於禮貌或什麼良心過意不去的原因回這些短訊,這只會讓單戀的人繼續待在泥沼裡不願努力上來。說到底雖然這是單戀者的責任,但嘛,被單戀者如要積陰德的話,一開始就明刀明槍拒絕是最好的,長痛不如短痛,一刀劃過去,殘忍也不失慈悲,總好過拿把鈍鈍的刀戳著戳著不痛不癢。
後來我是怎樣完全抽身的呢?我也不太記得當中的心路歷程。好像就是經過了他很多次不回我電話短訊、好多好朋友勸我放手、看過了很多遍《(500) Days of Summer》和《戀情告急》以後,終於有天鼓起足夠的勇氣,下定足夠的決心,就決定不要發任何短訊打任何電話給他了。
之後好像還有無聊地幻想過如果他再找我怎麼辦,我好不好回他之類的。當然這都真是無聊的幻想,他當然沒有再找我。這件事上他也解脫了吧。像他那樣優柔寡斷的人,終於覺悟自己也不能偽好心吧。
禁止自己不找他的日子當然不好過,像戒毒,毒癮發的時候也會眼淚鼻涕直冒,好吧,於是我開始文學療法。「文學療法」是我從《(500) Days of Summer》那裡學來的。主角Tom和Summer分手後一蹶不振,他的麻吉就跟他說,作家Henry Miller說,"The best way to get over a woman is to turn her into literature"。我要get over的雖然不是一個woman,但他的忸怩和煩人都滿woman的,於是我就開始了寫《想你就寫信》系列。
那時候有些讀者以為我那些信是寫給愛人的,怎麼讀來都那麼纏綿悱惻。呀,對,是很纏綿悱惻沒錯。反正以前每天給他發的短訊都纏綿得像文學 (自以為),結合起來都能出書了,那麼我倒不如認真地每天寫篇結構完整的文章吧,一面能排解鬱結,一面能練習寫作技巧,一面能騙讚。騙讚啊,騙讚是有多重要,自己會沾沾自喜之餘,多和別人交流都是失戀的良藥。
當然那時還有個男性好朋友每天和我聊天,他後來成為我的男友,都是後話。他的陪伴是幫了我很多啦。
就這樣,我寫到第十一封信,又有個穩定交往的男友,我以為自己痊癒了。
我以為。
直到近日,又有事突然勾起我這段單戀的糾結回憶。我以為自己早就釋懷了。其實不。否則我到現在怎會還那麼糾結。我終於發現了,原來這三年來我還是沒有把我對自己、對他、對他的女友的恨清理殆盡。只是掩埋了,看不見,就沒管。其實我一直沒把它排出體外。
誰說一段新的戀情可以治癒舊的戀情啊?放屁啊?它做到的只能給你分散注意力,根本沒有治療的部分。有些人就是這樣一個新戀人接著舊戀人的,以為自己每次都從傷痛中好過來了,其實傷口都沒完全結疤,只是每次都有新的刺激蓋過舊痛吧。要真正治療情傷,根本不是靠新的戀情。好多人都還未覺悟。
要治療自己,靠的是自我認知,self-aware。要認清自己每一個感覺,抽絲剝繭地檢驗解剖,會痛,肯定會,但這是治療自己唯一有效的方法。
我現在的心澄明了。我所有事都了解了。包括那時候的自己和他的心情。我懂得了我要怎樣做,才能令別的人不要變成那時的我。
於是這篇文,就當做我的「文學療程」的最後一服藥吧。服了以後,這件單戀的事就可以完全放下了,可以隨便拿來自嘲了,舉重若輕。單戀完全不丟臉,而且我開始有點覺得這是值得尊敬的了。
要待傷口真正的完全療癒以後,才能用新的細胞繼續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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