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都很喜歡替世上萬事萬物改花名,製造一個由我命名的新世界。替身邊的親朋好友改花名是必然的,連無關痛癢的大小生物死物我都會改。譬如說商場公廁的自動感應沖水座廁,有些感應器很敏感,你坐上馬桶時會沖一次,你站起來又會沖一次,你抹廁板又會沖一次,很煩人,於是我會稱呼這些敏感的自動感應沖水座廁為「鳩沖」。「呀!『鳩沖』又『鳩沖』喇!」為本來平平無奇的馬桶添幾分可愛,因為它的「鳩沖」而起的煩躁也會因為這個有趣名字瞬間全消。
我當然也會為自己的私人物品起古怪名字啦。我有一個螢光粉紅色背包,它叫「萬劫不復」。就是因為它的色相是如此美艷不可方物,稍一不慎,譬如說去遠足被泥巴沾污了,又或者被年少的弟妹用顏色筆畫過一道血痕,即使再把它清潔乾淨,它的完美也不會復再。不像其他黑色或深色的平實背包,把它們弄得多髒也沒關係,我的螢光粉紅色背包,卻會隨著每一次被蹂躪而褪色。所以,為了不讓它掉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我會對它加倍悉心呵護,即使它本身是一個遠足用背包,我也不會帶它去遠足,以免它遭到大自然的無心摧殘;假如帶它去遠足是必要的話,我也會用我的身軀保護它,即使要我飽歷風霜,我也要保護它毫髮無傷。
話說回來,當然這種胡亂命名法絕對不會為日常生活溝通起什麼幫助,更甚會加添麻煩。如果我在家裡大叫「咦!我個『萬劫不復』呢?」我的家人鐵定會追問︰「吓?甚麼?」而不會自動自覺幫忙找尋背包,然後我還是要加以補充︰「我個螢光粉紅色背囊呀!」還要被人罵我無聊。那麼你問,為甚麼不一開始就問「我個螢光粉紅色背囊呢?」,既方便又快捷!我會悶哼一聲,不屑地答你,生活情趣嘅野你識條春咩。
零食當然都逃不過我的特有命名。我很喜歡吃的那包黑糖味桃哈多,由於它的外型極像一條條小糞便,所以我會直截了當稱呼它為「屎」,或者可愛一點叫它「屎仔」。未見過的話可以去買一包看看,或者看下圖︰
怎樣?形神俱備吧?一個字──「精練」。
那晚我一邊吃著「屎」,一邊看著《熱血政治》第91集內一條影片,區諾軒在一個有關中港矛盾的公開論壇上,有正經的制度和議題不討論,資料搜集又做不夠,反而走去查黃洋達家宅,以黃洋達已過身父親咸豐年代的偷渡背景,攻撃他有關「反共反殖民」的政治主張。其心腸之惡毒,人格之卑劣,手法之骯髒,令我憤怒得當刻決定把我特別賜予黑糖味桃哈多的「封號」,轉贈給這個人渣。
不過待怒氣減退後再回想,叫他「屎」好像還有點侮辱了屎和我最愛的黑糖味桃哈多呀,所以還是算了。更多請看︰特別的命名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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